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9-27 12:07:04

本帖最後由 鬼畜姐控 於 2013-9-27 12:09 編輯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七回 杜康浑醉乱佛地 周公淫梦扰黄粱
       幽冥中飘来几缕异香,熏得佳人头晕。王聪儿小心翼翼往香味源头寻去,见有三两点火星在黑暗中扑闪,借那微光凑近一瞧,原来是几根插在香炉中的熏香。
       那香味似比寻常佛香浓烈,她用手指拨了拨,却又未见其它异常之处。
       此时后方传来轻微响动,她心中一紧,这声响进殿时便有,只是先前听不分明,这时近了方才清晰起来——是人的鼾声。
      “谁?”王聪儿提防地向那团黑影问道。
       半响之后鼾声依旧,却无半点回应。她只好从怀中取了火镰,点亮香案上的烛台,这才瞧清那声响源头。
       香案对面的石台上平卧着一僧人,正在酣睡。
       她走近两步,横竖打量数眼。那大和尚生得雄壮,眉粗口阔,满脸络腮,大敞的僧袍露出宽阔的胸膛和卷曲的胸毛。面相瞧着有几分眼熟,却又忆不起是寺中哪位僧人,
       那和尚四仰八叉的睡姿着实难看,周身又一股几乎盖过熏香的酒味儿,身旁滚落的葫芦更是将酒淌出一地。
       王聪儿皱眉掩鼻,心道这和尚偷偷饮酒,端的不守戒律,便要摇醒他来。手伸出一半,忽然被蜇一般缩了回来。
       此人莫是那书信之人?王聪儿灵光一闪。左右瞧去,殿内再无他人,不觉疑心更重。
       小牙猫所述送信之人是个酸秀才,与眼前这和尚相去甚远,但也不能断定送信者便是书信人。只是若此僧是书信人,怎会在约定之期独自安睡?
       王聪儿犹豫起来,倘是弄错人,那和尚醒来自己如何解释一妇道人家夜闯佛门。
       她思索片刻,转身往殿外行去。走到门口时,口中低声说句‘得罪’,反手两颗石子打出,一前一后朝那和尚疾射而去。接着身子往墙外一隐,只露半脸窥视殿内动静。
       她这手飞石昔日让不少清兵将领栽了跟头,此时一手挥出,二石齐发,竟沿一线飞出,却快慢有别,轻重不一,足见她暗器功夫纯熟。但这两石子并非要痛下杀手,故已收了不少力道,只是试那和尚:倘是设局之人装睡,一石子儿下去头破血流,必翻身躲下一枚;若是不相干之人,两颗石子也必吓得他今夜不敢在此安睡。
       屋内啪啪两声闷响,接着全无动静,王聪儿心中纳闷——莫非打晕了不成,只得返回查看。
       这一看唏嘘不已,原来那僧皮糙肉厚,面上虽肿了两个大包,却未曾见血。倒是这般动静也未曾醒来,只把大掌往脸上扇去,口中呓语道:“打你这死蚊子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只觉好笑,也不便再使辣手。想他是个不相干之人,只是烂醉了碰巧倒在此间,不如抬了别处去,不至碍着后面行事。
       这便俯下身,拽过那碗口粗的胳膊架在自己颈脖上,负起他半个身子。
       说来这白衣侠女王聪儿身材修长,比寻常男子也高出些许,此时扛了那大和尚却似一座山压在身上,几乎将她娇躯埋了进去。但她好歹是个练家子,深吸一口气,扎稳了马步,一步一挪,将那僧人往外抬去。
       才走出几步,那和尚便动了动。王聪儿还道他要醒来,忙转头去瞧。正撞见一张吐着酒气的嘴往自己吻来,她急忙侧首避过,却被亲在耳垂上;她还未及反应,扛在肩头的那只手臂竟抓住她一侧胸脯揉捏起来。
       王聪儿猝不及防,身子一软,面朝下被那和尚压个正着。
        胸前有些温润,她心知被这一抓榨出不少乳汁,不觉羞愤万分,死咬银牙掰开了那紧扣自己乳峰的禄山之爪,挣扎着从大和尚身下爬了出来。
       那和尚依旧闭着眼,大刺刺仰在地上,口齿不清嘟囔道:“桂姐儿奶子真爽手,下次佛爷来翠萍楼还点你……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听了几乎气炸肺,往那大和尚身上狠踹数脚,咬牙切齿骂咧道:“你这瞎眼的淫僧,竟把姑奶奶当作窑姐儿,真是佛门败类!”
       那大和尚哼哧了几声,睡得死猪一般。
       王聪儿踢得乏了,方才停下喘气。心中思索,这等淫僧不如一剑给他个窟窿,免得日后坏了佛门清誉。
       她正要拔靴中短剑,又想自己今日为见书信之人而来,若闹出人命只恐打草惊蛇。怎可因这点杂事沉不住气,当记小不忍则乱大谋才是。
       只好怏怏打住,又往地上补了一脚道:“算你这淫僧命大,本女侠今日暂且放你一马。”
       此时她再也不愿多碰那和尚,远远避了。心想不如丢了他在殿内,自己去外守候,若约定之人来了便引到它处去了结。
       这般一想,便要去熄灭烛台,以免引了更多闲杂之人前来。
       烛台灯火摇曳,王聪儿正要吹灭,却瞥见烛台下方压着一物。
       真是大意,先前怎未留意。

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9-27 12:10:00

本帖最後由 鬼畜姐控 於 2013-9-27 12:12 編輯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第八回 沙门坎坷何觅道 欲海沉沦怎出尘
        烛台下藏着一张字条,说是藏,一点不为过。那纸叠小了将大部分都隐没在烛台下,只露出一角来,若非仔细端详,真不易察觉。
       若说字条主人不欲他人窥见书信内容却又不似,那露出的边角明显透出少许清晰的字迹来,
       王聪儿俯下腰,凑近一看,那笔迹歪歪扭扭,与日间收到的书信明显出自一人之手,心中已有计较。又打量烛台周遭,似无机关陷阱,这才慢慢将那纸条抽出来,翻开来瞧。
       她上下扫了几眼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全身抖动不停。过了半晌,檀口微张,冷冷哼了声‘无耻’,将纸团揉作一团,厌恶地丢在地上,转身往外走去。
       纸团滚过几遭,终是停了下来,静静躺在那里,有些可怕的静,弥散到整座佛殿,和尚的鼾声与灯芯燃烧的哔啵杂响在这寂静中竟有些刺耳。
       一只手缓缓捡起纸团,重展开来——手的主人是去而复返的王聪儿。
       那薄纸似有千斤,难以承受般重,这是她再次放在手心的感觉。上面那些扭曲的字像它主人一般猖狂,虽比先前的书信短了许多,但字里行间的傲慢无礼却越发明朗——“请石夫人在此殿中自渎,适当之时自能见着小人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平展柳眉,垂下双眸,脸色越见冷峻。
       有机关,一定有暗室,对,就像当年自己藏身的那个地窖一般,那个小人一定躲在某处窥视着她,等着看她的笑料。
       这股念头飞转着,但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密室。
       苍白的俏脸上滚落下汗珠,理性在慢慢消磨殆尽。若那人此时出现在眼前,她定会冲上去捅千百个窟窿。怒意让她的意识有些朦胧,她需要握住一件东西来平复灼烧的怒火,而那件东西必须是她靴中的短剑。
       纤细的手指屈了屈,抓了上去,但抓住的不是凶器,而是胸器。
       连王聪儿自己也感到惊讶,这种事从未出现在她的筹划中,屈从于可笑的卑鄙之徒根本是无稽之谈。但胸前传来的酥麻快感又让她感到迷茫,隐约觉得自己似早有此打算。
       皂色的夜行衣与那羊脂般的手黑白分明,玉手在颤抖着,它似乎有自我意志,正与主人的意识冲撞着,碰击着。但两种矛盾意识的抗衡并不妨碍它疯狂地蹂躏下方深色的鼓起,五根细长的柔荑深深嵌入到那丰盈的肉峰中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嗯了一声,感到前襟的潮润——漏奶了。脸上泛起红潮,但手却不听使唤,似乎那张纸上下了什么诅咒一般。她慌乱起来,与平日的沉着冷静判若两人。
       那只手仿佛感到主人的松动,越发肆意起来。它不断捏揉着,将饱满的乳肉从指缝中挤出来;食指滑向了衣服前端形状明显的凸起,肆无忌惮地挑逗着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咬牙压下‘嗯嗯咿咿’的呻吟,另一只手却无意识地划到股间,向腿根中心抚去。
       一定是中邪了。
       她努力想从这场春梦中醒过来,却越陷越深。
       纤指隔着裤子摸到肉丘中间的细缝,上下滑动着,越来越快。渐渐有灼流从幽穴深处渗出,将裆处湿了一片。她感到下体里面似有团火在烧,她想熄灭它,但食指和中指却紧紧夹住细缝上端的那点突起,卖力地搓揉起来。火,烧得更旺了……
       这不像我,不,这不是我。王聪儿发现自己失控了。她不怕肉体的沉沦,即使曾面对豺豹的奸淫她也能保持清醒,如今意志的陷落让她害怕。
       夜行衣因为香汗淋漓变得更具粘附力,紧紧裹着欲火中烧的修长娇躯,透出秀美的曲线,仿佛在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泼了层墨汁,裸露得毫无遮掩。
       王聪儿逐步迷失在快感中,浑浊紊乱的呼吸声与极力压低的娇喘充斥殿宇,远远盖过那早被她遗忘在一角的和尚的鼾声。
       只有这么做才能引出那人,绝不能连累傻儿和昌儿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。当欲望无法控制时,她只能这样宽慰自己,来减轻心中的负罪感。
       空气中弥漫着雌性发情的体香,那起伏颤动的诱人身姿勾画出令人望而生津的春意。
       快不行了,她的脑中一片空白,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大声叫出。
       王聪儿跪坐的身子僵直地抖了抖,又软了下去,双臂几乎没有丝毫支撑上体的力量,任由自己往后仰去。
     “齐施主辛苦啦。”一只壮臂从后托住她柳腰,将她揽入怀中。
     “……你?!”王聪儿微撑乏力的眼帘,有些惊讶道。
     “这香闻着可受用?”咧开的嘴大笑起来。

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9-27 12:12:20

本帖最後由 鬼畜姐控 於 2013-9-27 12:16 編輯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九回 口舌交锋互探底 言辞闪烁巧避机
       此人正是先前醉卧的和尚,不知何时酒醒过来,悄无声息来了她身后。其实非和尚动静小,却是她声响大,又因快感忘我,才未有察觉。
       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,王聪儿竟有些把持不住地想迎上去,她蹙起秀眉,尝试从僧人怀中挣脱,却感有心无力。
       大和尚瞧出她心意,嘴角一翘,反将手臂箍得更紧。
       王聪儿“呀”的惊呼一声,已被挟着朝和尚迎面贴了上去。湿漉漉的双峰重重顶在那醉僧敞开的胸膛上,她只觉一股快感袭脑,几乎爽得失神。
       那和尚见她神情,得意笑道:“咱朋友言这药性烈,只需一点便把贞洁烈女变荡妇淫娃,如今瞧来倒也不假,只是需用酒来压下药性却不太便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听他所言,便知着了道儿。先前闻那佛香不对,果是加了料的,想来必是厉害的催情之物。
     “你便是那书信之人?”她压下体内涌动的春潮,冷冷言道。
        和尚见她自渎到丢之后还这般镇定,不觉有些惊讶,笑意收敛些道:“齐施主果真明白人,看来不似寻常女子。”
     “哼,你也不似寻常和尚。”王聪儿冷哼一声,她非不惧,只是如今藏于暗处的对手浮出水面,心中总算有底。缓了口气又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     “倒是贫僧疏忽,忘了在信中报上名号。”和尚合十道,其实忘报名号是假,隐晦本名是真。“贫僧法号峦信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眯了双眸道:“这寺中并无峦字辈僧人,难怪我瞧你不似此间之人。”
       峦信眉头一动,又道:“齐施主倒是有心,贫僧只是暂在此寺落脚。也是佛祖保佑,有缘与施主再会于此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眉头一皱,愠道:“谁与你有缘!”
     “齐施主既来了,那贫僧便没认错人。”峦信不紧不慢道。“若是寻常贵妇,贫僧信中那般挑衅,还不早唤了官府来拿人。齐施主不报官,嘿嘿……”
       原来峦信先前亦不能确定她身份,毕竟天下相似者众,又知她家有钱有势,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,故才假他人之手以书信试探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心中咯噔一声,这一层她不是没想过,只要她如信赴约便是坐实自己身份,但权衡利弊,又不得不行此步。当下脸色一沉道:“你用信诳我来,究竟意欲何为?”
       峦信肩头一耸,侧头道:“齐施主且勿多心,贫僧只想与你叙旧罢了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冷笑道:“你这淫僧吃了两颗石子儿也照旧装睡,倒是好耐性;先前更着他人来送信,可见早算好后招,只是你这番苦心谋划,如今却道什么叙旧之类的鬼话。”
       峦信嘿嘿一笑,掩过嘴角一丝抽动。他原本确是打算装睡,待摸清王聪儿底细再现身要挟。只是未料这白衣女侠如斯了得,一发石子儿打得他眼冒金星,第二颗更是结结实实击晕过去。后来一番猥亵实非做戏,倒是真性流露。所幸醒来时王聪儿已自行踏进布好的陷阱,他也算没白挨两石子儿。
     “爽快,齐施主在郧西吃牢饭时贫僧不乏关照,后来施主不告而别,累咱吃了一顿板子。如今贫僧只想从施主身上讨回点本利,这不过分吧。”峦信舔着唇道。
       我呸,这还不过分,这是和尚说的话么,王聪儿心中忿忿。忽想他既在郧西识得自己,却口口声声齐施主,似不知她真姓名,定是德楞泰瞒过的那班下属。
       峦信见王聪儿愣愣地不答腔,也不再理会她想法,撅着大嘴往前吻去。
      “熊二!”一声暴喝打断他攻势。
       峦信一怔,旋即笑道:“原来齐施主记得贫僧俗家姓名,荣幸备至。”
       此僧正是当年德楞泰手下亲兵熊二,如今剃发蓄须,模样大变,故王聪儿虽觉眼熟,一时也未能辨出。只是将那些守兵形体校对,似他这般高大的屈指可数,这才猜出一二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咬牙道:“你这贼子当年便不见得好,如今出了家不但没收心养性,更是变本加厉。枉你披了一身僧衣,却行此勾当,真是辱没佛门。”
     “辱没佛门?”峦信怪笑两声。“这话别人说得,齐施主却说不得,你与你儿子日里在这佛殿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又如何讲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面色通红道:“原来那时在外窥视之人是你。”
       峦信鼻中哼了一声,却不辩驳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咬了下唇道:“我只与幼子喂乳,并无不清不白之事,菩萨可鉴。”
       峦信哂笑道:“齐施主何必自欺欺人,你那幼子可不小。你母子那般淫戏,便是贫僧这出家人也瞧得血脉贲张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无意与他再续此话,转回主题道:“你将信与我,究竟想怎么着?”
       峦信将手往她胸前一搭,肆无忌惮揉道:“贫僧今日见令公子舔食仙露,甚是艳慕。想贫僧便是念一世佛,来世也修不到这么好的娘亲。女施主既与贫僧有缘,不如发发善心,施舍些乳汁与我。”
      “只是这些?”王聪儿冷哼道。“你这和尚把话儿说得好听,却只诓得他人。当年你不顾你主子德楞泰三令五申来偷食,单这贪字一毒,你便不当入佛门。”
        峦信脸皮倒厚,干笑两声:“原来那时你都知晓,又为何不禀上去,怕是被贫僧口上伺候得舒服,舍不得吧。”
        王聪儿脸色微红,倒让他说着一些,口中却道:“你们主仆都不是好货,狗咬狗罢了,我倒懒得搭理……”
        峦信忽然捏了她下颚,抬起秀首道:“你少给佛爷冷嘲热讽,莫道佛爷出了家便不敢办你。但说与你明白,这和尚咱却不稀罕当的。当年德楞泰死得突然,他儿子对我等旧部不念旧情,佛爷要不是欠了身赌债,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,也不会到庙里出家。”
       说罢头一埋,不由分说吻向王聪儿。
       先前他在睡梦中强吻,王聪儿堪堪避开;这次换王聪儿手足无力,避无可避,吻个正着。
       四唇甫一接触,峦信便发觉对面香舌缠绕上来。心中暗道,这淫妇口头千万个不愿意,也给迷香熏得情欲高涨,且看佛爷如何炮制你。

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9-27 12:16:57

本帖最後由 鬼畜姐控 於 2013-10-5 16:05 編輯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十回 剑破春梦魂飞散 命悬鬼门运转来
      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,别瞧峦信长相粗野,心眼反较常人多些。
       昔日德楞泰奉旨剿灭白莲教义军,捉了领头的白衣侠女王聪儿,好不风光得意。偏那老贼贪恋美色,将这一等一的朝廷钦犯扣在牢中独享,却瞒了上头,只推说坠崖死了。他既担了这层利害关系,哪敢张扬出去,便连看守的亲兵也瞒了。
        那看守中有个胆儿大的,趁主子不在便打女囚主意,结果给回马枪捅个正着。他主子端的心狠手辣,当场杀鸡儆猴,威慑其余兵士。
       峦信那会儿也是个守兵,却比那死去的倒霉鬼胆大心细,终是靠着花花肠子暗里吃上王聪儿豆腐,连主子也瞒过了。只是他恐东窗事发,仅止于隔衣猥亵、偷吮乳汁之类,断不敢深入。及至后来王聪儿脱狱而去,他再无深入机会,一直抱憾至今。天叫今日撞见,哪还按耐得住。
       只是峦信心中虽似猫挠,行事却十分谨慎。
       时隔多年,他亦摸不准眼前美妇是否当年狱中之人。待王聪儿亲口承认,他方才多了四成把握,再加捏有对方把柄与迷香各凑四分,攒足十二分信心爆棚,誓要将王聪儿‘就地正法’。
       峦信对这迷药信心备至,原是有些因由。当年他未出家时,在京城结交了一采花大盗。那厮犯了大小数十起案子,可谓此中好手。但上得山多终遇虎,一日用迷药污了某官家太太,犹似捅了马蜂窝,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幸得峦信藏他几日,避了风头,临行别无长物,将一些往日办事的迷药赠他,以作酬谢。后来峦信出家,却耐不住寺中清寡,将那迷药掺在佛香内,借着做法事之机,奸污了一名信女。这么一来,京城自是呆不下去了,匆忙拾掇行囊南行,一路又用药糟蹋几名良家妇女,且行且逃,直到这浔洲佛寺落了脚。
       今日他有心算无心,终让王聪儿坠了圈套,将这白衣侠女药得筋骨酥软,意乱情迷。眼看多年夙愿即将得偿,峦信好不得意,搂着佳人一通狂吻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前番自渎,玉颊早染一层春色。此时非但毫不抵抗,更主动将粉舌伸了进来,在他口中肆意搜略,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       峦信毫不客气地回敬着,不觉对王聪儿前番豪言壮语嗤之以鼻,反琢磨这荡妇只怕不用迷香也是极易上手的,早知如此,当年便该办了她,顶多通通口风诓过德楞泰。
       二人唾沫搅在一处,也不知在彼此口中轮转了几遭,满是淫靡之味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忽然缩回舌头,秀首往后一仰,将唇别开去。接着一言不发仰着头,喉头吞咽了数下,这才低下一片潮红的俏脸,直勾勾盯了前方,也不知想些什么。
       峦信不以为意,舔去她残在自己嘴角的香涎,笑道:“美人儿果然泼辣,怎得,如此迫不及待要做下步么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却回以两声冷笑。
       他正疑惑,忽觉怀中娇躯一滑,如灵蛇般向上疾窜而去。
       只见王聪儿身形倒绷如弓,凭空望后一翻,似鱼跃龙门、凤裹祥云,竟腾至不可思议的高度,
       峦信怎料一个全身瘫软之人能如此脱身,忙伸手去抓那即将离开他臂弯的脚踝,却只够着残影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头下脚上,尚未着地,十指已往地上一扣,又望后弹出几分。
       峦信只道她要遁走,急忙飞身扑将上去。
       哪知王聪儿双足甫一点地,身子一弹,又朝他疾射而来,更飞起右腿横扫他面门。这番动作于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,却是以退为进,似守实攻。
       峦信并非不知王聪儿会功夫,早在郧西时便听过她击伤押送亲兵之事。只是他自恃体型优势,又做过兵,岂会把妇道人家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,甚至想过今夜巧取不成便力敌拿下。但若他多待几日行动,打听得石夫人守宅退贼之事,怕需重新斟酌一番。但先前两石子力道已令他心下生怯,此时不敢硬接迎面飞踢,忙将身子一沉,堪堪避开。
       岂料王聪儿这腿也是虚招,那黑靴残影中嗖得拽出一道耀眼银光。
       峦信并未瞧清是何物,但觉寒气袭面,心中一凛。
       说时迟,那时快,只听噌的一声,亏得他最后一刻反应迅捷,拔出身后戒刀招架上去。
       饶是如此,亦仅是偏去那银光来势少许,戒刀更被削去尖锋一角。
       待他看清那光来自一锋利无匹的银色短剑时,左侧脸庞一热,热辣辣淌下血来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岂肯赐他喘息之机,银光一转,剑尖似灵蛇吐信,直指他心窝而来。
       峦信并非不畏死之人,此刻见识对手厉害,几乎吓得心胆俱裂。疼痛未至,却已见那剑尖刺进胸前肌肤,生死一线之间,不禁失声嚷道:“你不要你儿子命啦!”
       王聪儿闻言,面露一丝惊愕,硬生生止住攻势,将短剑停在他胸前。
       峦信死里逃生,勉强咽下悬在喉头的唾沫,紧紧盯着抵在自己胸前的利刃颤声道:“石夫人当真要弃全家性命不成?”
他一改先前称谓,将石夫人三字咬得特别重。
       王聪儿盯了他脸,嘴角抽了几下,手臂终是垂了下去。
       峦信长吁一口气,却不敢有多余动作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喉中突然哽咽一声,嘴角竟嗑出一缕鲜血。跟着身子往后踉踉跄跄连退三步,倚了墙喘息起来,
       峦信不明就里,但见她手中仍拽着短剑,一时也不敢上前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喘了半晌,方抬起眼,气息不顺道:“你,你方才所说是何意?”
       峦信一边打量她,一边捂着脸上伤口小心回道:“齐施主功夫果真了得,但你道贫僧单刀赴会却不备后招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秀眉难受地蹙了蹙,愤恨地盯着他道:“你……”
       峦信往后退了两步,手中抓紧那断了尖刃的戒刀道:“实不相瞒,贫僧恐齐施主一时冲动发难,已将你当初越狱之事原原本本记在信中。倘若贫僧有不测,那信自会呈到官府,只怕施主全家性命堪虞。齐施主家大业大,却将一家子与贫僧这条贱命陪葬,岂不是赔本买卖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扶了墙,喘息道:“你这狗贼连姑奶奶本名也不知,如何告得我。如今德楞泰死无对证,便是报到官府也定不得我罪名,你终是棋差一招。”
       峦信心中一震,暗道莫非她真不姓齐,失策,果然该多调查一番再动手。不觉面上渗出汗来,口中却道:“贫僧确不识得女施主真身,但当初能劳动德大人重兵看守,怕不是小罪。如今德大人虽已逝,明亮大人却在,当年他也常来牢狱,哼哼……”
       峦信此时也无十分把握说动王聪儿,只好见步行步。
       两人僵持一会,王聪儿忽然松了短剑,倚着墙滑坐在地。

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9-27 12:22:40

本帖最後由 鬼畜姐控 於 2013-10-5 16:03 編輯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第十一回 药催情娇娥受制 色促欲淫僧得逞
       峦信见她吃力地往短剑落地之处抓了抓,却没拾起来。这才壮了胆,一步一挪向前行去。
       王聪儿面上一红一白,额头皆是冷汗,却并未回应他的靠近。
       峦信挺着戒刀,慢慢往她粉脖上横去,直至那玉项被刀刃划出一道细长血痕,也不见王聪儿还手。峦信这才松了口气,飞脚踢开王聪儿手下短剑。
       王聪儿‘呀’的叫了一声,再也支撑不住,侧倒在地。
       原来方才并非迷香失效,只是先前她听峦信说酒可压制药性之事,便借接吻之机,用峦信口中酒气勉强积聚精力,务求速速毙敌。只是那些许酒效,怎可长久。正是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偏偏给峦信言语绊住攻势,再无后继之力。
       峦信见她倒了,方放下心来。将戒刀回鞘,左手捏了王聪儿下颌,右掌扬起,两声脆响,在两侧粉腮上留下两道鲜红掌印,口中骂咧道:“你这骚娘们刚才得意得很呐,要取佛爷性命,来呀!肏你娘的!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,也不回嘴。
       峦信摸着面上伤口,仍不解气。左手一探,拧了王聪儿夜行衣领口,将她从地上拽起;右手握爪,在两座丰满的肉山上狠狠地各抓上一把,直将那雪白乳汁榨得从指缝间淌落不止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口中娇哼几声,忽然往他身上扑来。
       峦信唬了一跳,还道她有余力反击,哪知她只是俯在自己身上,抖个不已。
      “还敢吓唬佛爷。”峦信也不将她推开,只将手掌一扬,在她翘臀上啪地印上一掌。
       王聪儿面色红得似要滴血,娇躯不断蠕动,在她身上蹭来蹭去。
       峦信知是迷药起效了,便在她周身乱摸,肆意撩拨,咧嘴淫笑道:“想要吗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香汗淋漓,檀口翕张,几乎毫不迟疑的脱口而出:“要……”
       峦信却停了手上动作,故作不明状:“要什么?你不说清楚佛爷如何给你。”
     “要……”王聪儿粉舌吐了吐,却用银牙死死抵了。
       峦信见她尚有抵抗意识,便搂了她腰,将头埋在她胸前,隔着衣物对那高耸的肉山咬弄起来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又嗯了数声,娇躯扭动愈发厉害,下意识将柔软而有弹性的胸脯在峦信脸上乱蹭;下面更是岔开双腿,屄口抵着他胯间摩擦。
       峦信发觉她滚热的淫液已浇到自己阳具上,不由硬了起来,隔着裤子嵌入那肉丘的缝隙。
       王聪儿怎会不知下面变化,奈何春心荡漾,骑上去如何下得来。
       峦信面上被那双潮润的丰盈搅得如开酱铺一般,浓黑卷曲的须眉,晶莹剔透的雪乳,乱糟糟糊作一团。他伸出舌头在唇周舔了遭,又闭起眼来,半晌如痴如醉呢喃道:“就是这个味……真是怀念啊……”
       说罢抬头盯着王聪儿快要失神的脸,一边吻着她玉项,一边催促道:“说吧,说出你要什么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下颌抖个不止,连香涎垂落嘴角亦无法抑止,檀口张了数下,终是憋不住说出来:“要,要你,上……上我。”
       峦信嘴角挂着淫笑,得意道:“你早这般坦然不就好了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羞愤欲绝,奈何理智敌不过体内涌出的欲望,兀自撕扯起夜行衣来。她已瞧出峦信是个怕死之人,倘若她手足有力,捉了秃驴用刑,也能套出那密信所在;但此时倘顺了这淫僧之意,让他以为捏住自己软肋,今后要想逼他吐实,恐怕便难了。
       峦信见她眯眼晃脑,在身上乱拽,已裸出半侧香肩。不禁看得血脉贲张,搓手道:“女施主不必心急,待贫僧与你宽衣如何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迷迷糊糊点点头,将娇躯软在他怀中,秀首枕上阔肩。
       峦信嗅到她口中吐露芳兰,不禁色心大起,一边吻她粉腮,一边去解她襟扣。
       王聪儿那身皂色夜行衣早给香汗湿透,紧裹了娇躯,这时宽了反觉轻松不少。
       峦信敞了她襟口,见她玉肤娇嫩,皎白胜雪,与外套之皂色泾渭分明。夜行衣内是件精致的银丝肚兜,绣着朵白莲,仿佛随胸脯起伏而不断盛开绽放,散出阵阵花香。他张大鼻孔嗅了嗅,原来却是女子的体香混着一缕乳香,不觉咽下把口水,直愣愣盯了那两点凸起的香源,亦不知是那娇莲摄魄,还是下方玉峰勾魂。
       王聪儿在他亲吻下又传来几声柔弱的呻吟,将他从梦中唤醒。
       峦信忙将手颤抖着往那银丝肚兜伸去,手指在玉项的系绳上缩了缩,却是舍不得将那美艳肚兜除下。他屏了气息,又将右手挪到隆起的乳峰之上,粗大的食指灵活一挑,将肚兜旁侧边缘撩起;那肚兜早因乳液浸透而紧粘着肉丘,他便从那撩起的边缘将五指鱼贯而入,见缝插针般逐渐分离湿答答的绸布与乳肉;不多时他一只大掌已罩住一侧的大半椒乳,这才将手腕一抬,用手背把肚兜往中间顶去,手心趁势反向一掏,玉峰便从束缚中颤巍巍蹦弹而出。峦信压制内心冲动,又如法炮制,将王聪儿另一侧峰峦也解放出来。
       王聪儿虽未被褪去肚兜,但双乳已一览无余。那银丝肚兜挤在乳沟之间,像两股绳索交叉勒在她双乳根部,将圆润的曲线描得分外清晰,更添几分诱人春色。
       峦信被那两座傲人玉峰晃得两眼迷离,似信徒见了菩萨莲台,唐僧拜了佛祖金面,双目竟涌出热泪来,口中哽咽道:“十年,贫僧等了十年,如今方才得见!”
       他十年前隔衣尝过这雪峰圣水,正应了那句‘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’。又道是得不到便是最好的,王聪儿脱狱后,他日思夜想,每每梦到形形色色的赤裸乳峰,醒时却消散无形。后来品了不少女子,却总觅不到心中圣山形象,这便成了他一个心结。
       王聪儿此时愈发迷乱,媚眼如丝,纤手在他身上乱抓,口中催促:“快,快……给,给我……”
       峦信拭去眼角之泪:“你方才对我诸多无礼,还妄想佛爷宝器渡你,除非……”

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9-27 12:26:23

本帖最後由 鬼畜姐控 於 2013-9-27 12:29 編輯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第十二回 十载眷慕别时积 一朝倾心聚处发
       王聪儿拽了他僧袍,面露哀求之色:“除非怎得?”
      “除非女施主如对令公子一般,亲自与我授乳。”
      “不……”王聪儿摆了摆头,最终深深地埋了下去。“……好……”
        峦信大笑起来:“你宝贝儿子不信光头能吃奶修行,贫僧如今用他娘亲验证一番,岂不美哉。”
        王聪儿虽应了,却垂着头不肯做。
        峦信有些着恼道:“怎得,想反悔不成?”
      “不,”王聪儿又抬起头,略一迟疑道:“我四肢乏力……”
      “哦?”峦信有些不喜,又想昔日用药迷过的女子确如她所言,只好道:“既如此,你趴到我身上来,我卧在你下方吃奶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只好依言俯到他身上,用上臂勉强支起身子来。
       峦信卧在下方,搂紧她翘臀,眼瞅着那对被肚兜分隔的丰盈悬在上空,随着娇躯颤抖四处晃荡。那玉峰比别处肌肤更显白嫩,形如倒覆玉碗,挺若懵懂少女,峰上还印有他先前猛抓遗下的通红爪印,让人不觉心生怜惜;这时王聪儿俯了身,那本不见下垂的肉山却坠下稍许,分量十足岂是少女可比,沉甸甸如金秋熟透的圣女果,随时会瓜熟蒂落;白肉前端两点似玛瑙般殷红,因迷香催情,早已昂首挺立,未经挑逗便像钟乳滴水般落下雪白的甘露来。
       王聪儿挪动身位,让乳尖对准峦信大嘴,一滴乳汁不偏不倚正好落他口中。
       峦信细细品味那滴甘露,滋味果如十年前一般鲜美,忽然心生好奇道:“说也奇怪,你相貌与十年前无异已是奇了,连这奶水味道也未变,却是为何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哼哧两声,却未答复,她本便不欲峦信知她更多讯息。
       峦信在她臀上揉捏了几把道:“此事你说说有何打紧,你为佛爷解惑,待会儿佛爷必加倍地给你止痒。”
       王聪儿闭了眼,想想道:“我,我产子后一……一直有奶的。”
       峦信咦了一声:“如此说你那半大儿子却是一直未断奶啰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娇媚的俏脸又染上一层羞色,咬牙道:“正是。”
      “这便是了,那小崽子上辈子不知积了什么德,这辈子有这般美人伺候喂奶。”峦信伸出舌头在她小巧的乳晕上舔过一遭。“但不知女施主今年芳龄几何。”
      “三……三十有七。”王聪儿呻吟着回道。
        峦信一脸诧异:“真的假的?你莫诓我,贫僧瞧你至多二十出头。”
      “……你,你十年前瞧我已是这般年纪,我骗你作甚……”王聪儿苦笑道。“你既知我不过一半老徐娘,不如放了,我自少不得酬你香油钱。”
       峦信却笑道:“便是你果真这般年纪,又有多少年轻妇人赛得过。你莫道佛爷未见过世面,那京城的格格福晋们也没个能和你这天仙媲美的,似你这般能出奶水的更是奇货可居。你欲求佛爷放你,除非剁下我这光头先。”
       说罢大嘴一张,将上方乳头连着乳晕裹入口中。
       王聪儿乳尖受到一股强大吸力,快感几乎让她晕了过去。
       峦信方将一大口鲜乳吸入口中,忽感天崩地裂,上方豪乳似佛祖五指山照面压来。忙收回揉捏王聪儿臀部的双手,将她上体撑住。这才咽下那口奶,口中嚷道:“你这婆娘想压死佛爷不成?”
       却未闻回复,他抬眼望去,王聪儿正喘着粗气,两眼几乎翻白。
       峦信由怒转喜道:“原来女施主乳头这般敏感,那你每次喂你儿子吃奶岂不都要升天一回?”
       王聪儿缓了气息辩道:“那……那是因为药……”
       峦信不信道:“当真如此?那咱们下次便不用药试试。”
     “做梦!”王聪儿哼了一声,若不是被药钳制,她怎肯与这淫僧苟合。
     “我做梦?”峦信在她凸起乳晕上咬了一口道。“佛爷定要你今后跪着求我肏你。”
        王聪儿一阵酥软,上臂再也支撑不住,完全靠峦信托在空中。
        峦信也不管这些,在她身下大力吮吸着。他憋得太久了,十年前畏于德楞泰的禁令,他便是接触这对椒乳也提心吊胆,整整十年的积郁终于得以发泄。无数香甜的乳汁倾泻而下,汇集在他食道、胃中,他发誓要将这十年的亏欠吃回来,这次再也没人能阻挡他了……
        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,平日人迹罕至的偏殿竟有人深夜来访。
        王聪儿在快感的朦胧中警觉起来,这贼秃有同伙?先前动手果然草率了。
        哪知峦信也犯起嘀咕:“他娘的,谁深更半夜来坏佛爷好事?”
       说罢将衣衫不整的王聪儿推到一旁,翻起身来。
       脚步声止于门外。
     “谁?”峦信拔出身后戒刀,对着殿外黑影问道。

baihezhe1 發表於 2013-9-27 21:29:21

顶一个哦

desplay 發表於 2013-9-28 00:10:46

真是好文章啊

daanyaoang 發表於 2013-9-28 23:48:50

这是什么啊

鬼畜姐控 發表於 2013-10-5 23:08:53

如果有人看,LZ就继续更,没人看就算了

第十三回 违本心侠女仗义 起杀机佛子薄情“峦信师兄?”夜色中的回应同样带着惊讶。峦信听得分明,觑见那小光头在月色下清晰起来。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弥尘师弟。”峦信快速将戒刀掩至身后,身子往门前一杵道:“师弟怎深夜闲逛至此?”“哪是闲逛,只是遍寻你不着,却见这头灯火,方才过来瞧瞧。”弥尘一边嘟嚷着,一边走近前来。峦信阻了他去路道:“小师弟何事找我?”“方丈师父回寺了……”弥尘吞吞吐吐,神色有些不自在。“那是方丈找我?”峦信疑道。“这倒不是。”弥尘摆摆头。“只是我有事找你……”峦信皱起眉头:“待明日再谈吧,我正巧没空。”“师兄何事繁忙?”弥尘边问边往屋内张望。峦信还想阻止,但他身子虽宽,却不及那殿门。小沙弥往旁一转,已将殿内情形瞧个大概,登时赤红了脸。“师兄,你,你……”“我怎的?”峦信被他撞破,面上却作无事人一般。“那,那位女施主……罪过罪过,师兄怎可淫乱庙宇?”弥尘合掌颂念佛号,又抬头道:“还不随我去向方丈师父请罪。”峦信面上难堪,冷哼道:“师弟当真这般不通人情?”弥尘摇头道:“师兄若不肯去,我只得如实禀了,请方丈定夺。”峦信脸色变了变,将手悄悄往身后摸去。“你两个且住。”背后忽然传来一把虚弱的女声。峦信右手压着身后刀柄,犹豫不决转过头来,弥尘亦往那边望去。“小,小师父,过来一下,我有话说。”却是王聪儿用单臂勉强支了上体,侧卧着撑了起来。“齐施主?”弥尘疑道。他先前只见女子袒胸露乳倒在石台之上,却未瞧清相貌。王聪儿手臂微抬,向他招了招,双眸却警惕地盯着他身旁的大和尚。弥尘忙快步走上前去。王聪儿上下扫了他两眼,方道:“抱歉……我身子虚弱,不能起来说话。”“齐施主可是哪里不适?”弥尘放低身姿,扶了她肩。又见她雪白丰盈的酥胸裸露在外,被肚兜紧紧勒着分在两侧,上面似还有些水渍。不觉咽了把唾沫,强行将眼挪往他处。王聪儿红着脸,慢慢点点头道:“我正是有恙,方才请峦信,大,大师为我诊治……”峦信怎料王聪儿会为他圆场,见弥尘往自己投来疑虑目光,忙借坡下驴道:“正是,正是,女施主都这般说了,师弟还有何不放心?” “师兄来寺中月余,我竟不知你会医术。”弥尘奇道。“只是又因何脱了齐施主上装?”峦信见他暂时信了,这才松了抓紧刀柄的手笑道:“师兄医术不怎高明,那隔衣瞧病便不行了。但咱这行医之法终究不雅,方寻这僻静处来。师弟错怪我无妨,但因此坏了女施主名节可不太好。”弥尘又望向王聪儿欲要求证,她却低了头不语。原来王聪儿见弥尘固执,触了峦信大忌。她当年在郧西见过德楞泰如何心狠手辣,知这峦信亦是一路货色。眼瞧淫僧要拔刀灭口,只得出言兜转,用话诓住小沙弥,救他性命。峦信虽不明这层,但王聪儿既肯替他遮掩,他也省去搞出人命那番麻烦。这时只想打发了小师弟继续自己美事,过来拉了他道:“师弟既知情由,还望代为隐晦,只是你在此总不方便,不如先返僧院,待师兄完事再来寻你。”弥尘无奈,叹口气起身要走。淫僧得计,心中暗喜。哪知弥尘走出半步,再不往前,却是被一只素手紧紧拽了僧袍一角。二僧不解,齐往王聪儿瞧来。王聪儿垂着头,双颊潮红,口中低声道:“他留下亦无妨。”“这……”两个光头均犯难了。王聪儿心知弥尘在此多留一刻,便给峦信多一分杀他的理由。她并不想连累无辜,且寻常女子遇到这等丑事,既不便求助,又岂肯让他人多瞧一眼;但她心中总觉得这小沙弥敢做敢言,颇似当年傻儿,有他在场便如多一丝凭依,不至全失本性。她心中矛盾纷繁,便是自己亦难拆解,那二人如何知晓。峦信忽然仰天大笑,打破沉寂道:“师弟,女施主知你是性情中人,故要留你下来。”弥尘头皮一紧,口中哆嗦道:“师,师兄休得胡言!”峦信却胸有成竹地捋了两腮虬髯道:“我胡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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